【蔺靖/现代灵异AU】参商(四)

预警:主要人物死亡,但不是BE……

作者本人对HE的理解是:两个人,好好的,在一起。基于这样的理解,本文的HE不是典型HE,不喜请迅速撤离

一切都是我杜撰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

谈个恋爱吃个豆腐


从南京到北京,坐高铁或者坐飞机并没有很大区别,但蔺晨担心火车站人来人往,自己带着萧景琰不方便,因此临时叫助理退掉买好的火车票改买了机票。


蔺晨的助理跟了他几年,知道这个老板很有个性,早已学会见怪不怪了。他在听到老板“买两张机票”的命令时非常敬业地没有多嘴,只是礼貌地向老板询问另一位乘客的个人信息,没想到老板沉默了一会儿说:“就用你的证件买。”顿了顿又补充一句,“座位要和我的挨在一起。”


身在北京的小助理一头雾水地给自己买好一张从南京飞北京的机票,又帮老板在网上选好座位。


毕竟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家老板是要带个鬼坐飞机。


出发去机场之前,蔺晨给萧景琰做了充分的思想工作,告诉他不用害怕,现在技术发达,人可以坐在铁鸟里在天上飞,飞得可快了,从南到北只要一两个时辰。萧景琰似懂非懂,表情严肃地连连点头。两人上了飞机,蔺晨叫他坐自己旁边的座位就好,乘务长笑盈盈地来和蔺老板问好,飞机按时起飞,一切都十分顺利。


……到飞机起飞为止,一切都很顺利。


蔺晨没想到萧景琰他居然晕机。


飞机上升时他凑在萧景琰耳边低声告诉他耳朵如果不舒服怎么办,对方没有反应。他仔细去瞧,萧景琰眉头深锁,下颌的线条绷得生硬,两手也在膝头紧握成拳。蔺晨忙问他:“你怎么了?不舒服?”


萧景琰咬着牙关艰难说道:“我……似是得了急病,心口……心口烦闷欲呕……”


蔺晨一听就懂了,先按了下头顶的服务灯,又伸手过去上下抚着萧景琰的背:“没事没事,这不是病,确实有人坐飞机会不舒服的……你深呼吸,别怕。”


萧景琰听话地大口呼吸,一张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仿佛更苍白了。蔺晨在一边看得心疼,不假思索地把手按在萧景琰手背上,只觉对方的手冷得简直像一块冰。他努力打开那人攥得紧紧的拳头,把他冰冷的五指收在掌心暖着,一边徒劳地连按了几次服务灯。萧景琰难受得很,也顾不上拒绝他来拉自己的手。


好在飞机很快进入平飞,乘务长匆匆赶来。蔺晨只好暂时放开萧景琰的手,对她谎称是自己晕机,问她有没有晕机药。


乘务长了然地点点头,转身走开了。蔺晨又把手伸过去握着萧景琰的手:“没事没事,一会儿吃点药就好了。”萧景琰紧闭眼睛,胡乱点头。


不一会儿乘务长回来,一手举了一只杯子,笑容可掬地说道:“蔺先生您好,我帮您倒了一杯矿泉水方便吃药,还倒了一杯姜汁汽水,可以缓解一点您晕机的症状的。”蔺晨无心理她,草草道了谢把两只杯子都接了过来,只希望她能快些走开,自己好继续抓着萧景琰的手。


谁知乘务长见他没反应,不知从哪儿掏出个保鲜盒来:“蔺先生您瞧,我们同事带了一点酸话梅上飞机,我帮您要来了,您也可以吃一点。”一边说一边风情万种地朝蔺晨抛了个媚眼。


蔺晨被这个媚眼砸得浑身一激灵,这才反应过来对方百般殷勤,不完全是为了尽职尽责。这位乘务长本也是位美女;放在过去,即便她不来主动献殷勤,蔺晨也会想和她多聊聊。只可惜他现在听着萧景琰在身边深呼吸的声音,只恨她不能快些走开,让自己好好关怀一下皇帝陛下。


乘务长讨了个没趣,放下东西撇着嘴走了。蔺晨取出一片药来,把矿泉水一起递了过去。乘务长实在是很贴心,矿泉水并不是冷的,而是兑了些热水,正是适口的温度。萧景琰乖乖喝了药,仍是皱着眉头闭着眼。蔺晨把人家两只手都拉过来拢在掌心暖着,嘴里还不停安慰:“好了好了,吃了药就好了。想点开心的事,只要不想着难受的事,一会儿就过去啦。”说着絮絮叨叨地讲起了自己小时候的糗事。


萧景琰靠在座位里,只觉得从没有经历过这样难受,简直比刀斧加身还要难捱;偏偏蔺晨在旁边说个不停,让他想清静一会儿也不行,抬手无力地往那人脸上一推:“你烦死了……”语气软绵绵的,像极了在撒娇。


他难受得迷迷糊糊,只觉得这么一推,那人果然不出声了,便满意地把手又缩回对方掌心里,斜倚在椅背上想睡一觉。全然不知蔺晨被他这一句一推,撩得胸口像是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,秒秒钟倒退回情窦初开的十几岁。


蔺大老板呆滞了五秒钟,嘿嘿嘿地傻笑起来。同排的其他客人注意这个怪人已经很久,这时心照不宣地对了个眼神:嗯,此人果然有病。


短短两小时的飞行时间,对萧景琰而言简直度秒如年。他虽然吃了药,可也不怎么有效,症状不见减轻。蔺晨那家伙趁火打劫,揽着萧景琰让他靠着自己,萧景琰也无力拒绝,只好用力按着自己的嘴巴,唯恐吐在蔺晨身上。好容易熬到飞机着陆,他手脚都软了,被蔺晨趁机半搂半抱地搀扶起身,舱门一开便抢先下了飞机。


萧景琰一路都是恹恹的,直到蔺晨拉着他走出机场大厅,被冷风一吹才好了些。好在他并不晕车,被拉着上了来接的汽车也没有拒绝。蔺晨升起前后座间的隔板,试图再次揽着萧景琰靠在自己身上:“还难不难受?”


这会儿萧景琰可不再是飞机上全身瘫软任他摆布的样子了,略略向旁边一缩:“多谢你,我已好多了。”


蔺晨伸出的手都快要搭上对方的肩了,见状毫不尴尬地划了个大大的圈子:“哦,那就好。”边说边落在自己后脑上遮掩地揉了两把,“那……晚上吃火锅还是吃鸭子?”


萧景琰虽已好多了,听他说到食物,又是涌起一阵恶心;还没来得及说话,蔺晨已经笑道:“得了,我看你也吃不下什么,留到下回吧。”说着又降下隔板,对司机说了处地名。萧景琰虽然没有胃口,但听说“算了”,仍是有些失望,但心知蔺晨是关心自己,只好什么也不说了。


汽车在高速公路上开得又稳又快,萧景琰没过一会儿便又觉得困,倚在一侧车门上打盹,不觉便睡得沉了。待到蔺晨轻声叫他起来,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靠在了对方肩上,那人一手揽着他的肩,满脸藏也藏不住的满意。萧景琰身为万人之上的君王,做皇子时又曾数次带兵出征,这时他虽然都忘了,但那股气度仍是在的。他一天之中两次靠在另一个男子身上,到底觉得窘迫,慌忙坐直了。


蔺晨厚着脸皮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,开了车门:“到了,下车吧。”两人便先后下车。原来这停车的地方就在蔺晨那处房子的楼下,司机帮他从后备箱里取出行李,蔺晨便吩咐司机离开。


司机看看表说:“老板,这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了,您不吃点什么再回家?”


蔺晨拉着行李转身:“晕机,不吃。”草草对司机挥了挥手走了。司机一个人站在原地疑惑:老板平日里出差出游频繁,坐飞机是常事,什么时候开始晕机了?


蔺晨带着萧景琰回家,叫萧景琰随便参观随便坐,自己把行李一丢,先钻进厨房查看存货。他的助理办事周到,从油盐酱醋到时新蔬果,巨细无遗地准备得妥当。蔺晨先找了小锅出来煮上粥,又从冰箱里找了几样蔬菜出来准备弄几道易消化的菜。找蔬菜时见助理把一袋橘子也塞进了冰箱,冻得凉凉的,倒正适合晕机不适的人吃。


蔺晨挑了两只橘子,拿着走出厨房。他这套房子本就不大,装修时又打掉了多余的隔断,形成了一间大卧室、客厅连着餐厅的通透格局。萧景琰在各房间转了一圈,走到厨房门外时蔺晨恰好走出来。两人一打照面,萧景琰眉头一动,便有些欲言又止。蔺晨察言观色,问道:“怎么啦?不喜欢这房子?”又把手里的橘子递过去,“先吃俩橘子,酸酸甜甜的,能舒服些。”


萧景琰道了谢,心不在焉地把橘子接在手里剥。苍白的指尖抵在黄澄澄的果皮上,蔺晨看在眼里,早把萧景琰的欲言又止忘到九霄云外,满心里只有“纤手破新橙”之类的绮丽句子,却听萧景琰忽道:“如此叨扰……我真不知如何报答才好。”


蔺晨多花了一两秒钟才回过神来:“什么?什么叨扰?”


萧景琰眉间凝了些淡淡的忧色,说道:“昨日便委屈你与我同榻一晚,今日我身体不适,又是你精心照料,我适才见府上只有一张床榻,今晚岂不是又要委屈你了?你我萍水相逢,我实在是心中不安。”


蔺晨默默抹一把脸,一时竟没接上话来。萧景琰自然不知道他有多少身家,选中这套房子的原因有二,其一是生活气息浓郁,其二就没那么冠冕堂皇了——因为这房子只有一间卧室,两人就必然得在同一间屋里过夜。蔺晨面对着萧景琰真诚的眼睛,也不由有些自惭形秽,又不好意思对他直说,只好搪塞了一番罢了。


当晚准备休息时,萧景琰倒也不再对两人同榻这件事有过多抗拒,只是一再对蔺晨表示过意不去,殊不知那人心里已经快要乐开花。他白天在路上已经睡了不少,一时睡不着,一边的蔺晨却很快打起了轻轻的呼噜。


蔺晨睡得也并不沉。半梦半醒间,他觉得手里好似托着些玉米之类,身边落着好些鸽子,时不时发出轻柔的低鸣。他把手朝着鸽子伸过去,鸽子也丝毫不怕人,探头到他手心里啄玉米吃。


“……少阁主,金陵来信了。”


身后忽然有人说道。蔺晨和鸽子玩得正高兴,不情不愿地回头,见一名年轻男子正向着自己递来薄薄一张纸笺。他扫了一眼那男子的相貌,隐隐觉得和自己的助理长得一模一样,不由暗自吐槽,平时工作时和这家伙在一起待久了,连做梦他都要来参一脚。


他把纸笺接在手中,但没看清上面的内容,只听那男子说道:“少阁主,可是要启程进京了么?”


蔺晨只觉自己气定神闲地一笑,说道:“不忙,先去趟南楚。”


不等他想明白这来往几句对话有什么深意,周遭便好似涌起了一阵浓雾。雾气弥漫之中,他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说着:“……你只需告诉他,我的身体无碍便好……”


雾气渐渐散去,他却等不及看清眼前的人,已经出言打断他道:“你明知此去结局如何,竟还要瞒他?”


那人面目看不清晰,只平静道:“是。”


他质问道:“你自己选择服下冰续丹,我拦不住你!可他呢?他为你煎熬了十三年,难道无权知情?”


那人道:“是你说的,他自有需要承担的东西,眼下情势,他不该被不相干的事分散了心神。”说到此处,蔺晨虽看不清那人的脸,却感到那人笑了笑,“何况我虽不在了,你却是会陪着他的,是么?”


蔺晨心中焦急,正要再开口,双眼一睁,映在眼里的不是那个相貌模糊的男子,而是自家天花板上精致的吊灯。原来刚才火烧眉毛一样的焦灼都不过是一梦。


只听萧景琰在一旁轻声道:“做梦了?”


蔺晨在枕头上转过头,见萧景琰并没有睡着,正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。黑的长发黑的眉眼和白的肌肤,衬着浅绯的双唇,看得蔺晨脑子里一空,瞬间把刚才的梦忘了大半。


萧景琰又问:“没事吧?”一对瞳仁在夜色里更是深湛,像是能将人吸进去似的。


蔺晨想:我有事,我好想亲你。




TBC




纯洁的景琰宝宝vs满脑子马赛克的合鸟主

妈呀我好担心(扶额.jpg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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