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楼诚衍生/凌李】相会有期(一)

读者盆友们我又来撩你们了(围笑

这个是我之前在机场无数次飞机晚点时开出的脑洞,可能有姑娘写过机场重逢的梗,不过我这个应该是。。不一样的

大概会分上下或者上中下,本想全部写完再发,但今天这个日子我真的很想撩一下你们应个景

全部都在埋伏笔,不甜,什么都木有发生(手动再见

后文遥遥无期


————莫打我的分割线————


李熏然百无聊赖地趴在候机厅的落地大窗上向外张望。


这是阴雨缠绵的一天。从清早开始时断时续地下着细雨,这时雨势却大了起来。外面能见度变得很低,厚重的云雾急速地翻卷滚动。李熏然一动不动地盯着看了一会儿,又回头去瞧忙乱中的航空公司服务台。


这座机场小得很,仅有三个登机口,在此起飞降落的也只有那一家航空公司的飞机。因为天气原因,本应这个时间起飞的几班飞机被取消了,李熏然的飞机是半个小时后起飞,可这会儿被延迟到了下午三点半。人们在服务台前排起了长队等待办理新的登机牌,李熏然见人多,便等人少一些才过去。待他办完了自己的登机牌,已经快两点了。


他一面低头收起自己的证件和登机牌,一面往候机区走去。路过候机厅的入口时,忽然一个男人用中文叫他的名字:“熏然?李熏然?”


李熏然听见这个声音,心里立时“咯噔”一下,还以为是自己产生幻觉了,猛地转头去看——竟然真就是那个人。


凌远正大步流星地从候机厅外朝他走来。那人穿了一身合体的西装,臂弯里还搭了件大衣,一手拎着公文包,一手拉着个精致的随机箱,一副社会精英人士的派头。他见了李熏然,显然十分高兴,李熏然却是避无可避,下意识地挤出个笑来:“……凌院长。”


凌远听他这称呼,立刻不满意地皱起眉:“你跟我是不是太久没见了,怎么叫得这么客套?忘了以前叫我什么来着?”


是啊,是很久了,已经五年了。李熏然在心里悄悄说,却笑着改了口:“远哥,我是没想到在这遇见你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”


凌远说着好久不见,难得这么巧,可要好好聊聊,一边拉着他去找座位坐下。但因为这时候机厅里有不少滞留的旅客,不大的空间显得格外拥挤起来。李熏然来得早,已经摸清楚了地形,于是带凌远来到大厅一角。这里被布置成了餐区,一旁有卖三明治的货架,也有机场免费提供的饮品,供旅客临时充饥。这片小区域因为藏在角落里,人较少些,两人找到一张圆桌,相对坐了下来。


李熏然先问道:“远哥,吃午饭了么?还是先喝点热水?”说着又要站起身去帮凌远拿热水。他还记挂着凌远胃不好,怕他为了赶飞机耽误吃饭。凌远拉着他坐下,表示不必,又说:“几年不见,熏然长大了,会照顾人了。”他说话时脸上带着他一贯的温和笑意,李熏然只觉耳后微微热了起来,也分辨不清是因为那人的夸奖,还是因为这个太过好看的笑容。凌远又带了几分感慨道:“真是怎么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,”打量着李熏然一身休闲打扮,又问,“出来玩?”


李熏然点点头,没有多说什么。其实他是因为之前受了很严重的伤,那之后一年多都在调养。去年年末时觉得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,再憋在家里怕是要疯,迫不及待想要归队。谁知他们队长跟几位局领导一致认为他身上的伤虽然好了,但是心理状态还不适合归队,应该继续休养。李熏然明白他爸李局长身为潼市市局的一把手,虽然不在同一个城市,但和江州市局这边一直通着气呢。不让他归队应该是父母的意思,李熏然胳膊拧不过大腿,只好接着休假。但是再待在家里实在是太憋闷,于是一个人飞到国外旅行散心。


可是何必拿这些不相干的事来败凌远的兴致呢?他只是专注地望着对方带笑的眉眼,既想这么看着凌远看到地老天荒,又想现在就站起来立刻逃走。


他看得太入神了,凌远发现他直直盯着自己,打趣道:“怎么了?几年不见,不认识我了?”李熏然猛地回神,勉强笑道:“哥,我是看你瘦啦。”凌远大笑,说道:“是老了吧?我也快四十了,不发福就不错了。”


李熏然陪着他笑,心里却在轻轻说,不是的。他贪婪地端详着凌远眼角多出的细纹,发间添上的银丝,以及鼻梁骨上面多出了一粒浅痣……岁月并未使眼前的男人衰老,他面容的轮廓依然犀利,眼睛里光芒闪耀的样子也没有变。


李熏然当年与凌远相识时,还是二十出头,正在新城念大四。有一次被同学硬拉去一个聚会,虽然有些不认识的人,但年轻人聚在一起,又有酒精助力,一群人玩到凌晨才尽兴。好在李熏然跟另外两三个人还算清醒,只好负责把醉鬼一个个塞进出租车送回家。


那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,只有个叫凌欢的女生还没走。之前联系了她家里人,说二哥来接,很快赶到。李熏然见另外几个人归心似箭的样子,便自告奋勇留下陪她等,让别人都赶快回家睡觉了。两人在路边没等多久,就见一辆深色奥迪驶来。凌欢跳起来朝着车来的方向挥手,摇摇晃晃地要往那边跑,李熏然赶忙扶了她一把,扶完了才想起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,自己这动作搞不好会让人家哥哥误会。


没等他想完,轿车在路边停稳,凌欢拽着李熏然就迎上去。只见驾驶员一侧的车门开了,身高腿长的男人迈下车来,脸上除了倦意,果然还有些不豫之色。李熏然还没来得及打招呼,凌欢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她二哥一脸不高兴似的,随意在他俩之间一挥手:“哥,这是我新朋友李熏然;熏然,这是我哥凌远。”又上前拉着哥哥的袖子说:“哥,人家李熏然一直陪我等着你呢,都这么晚了,你也顺路把他送回去呗。”


李熏然在不远处站着,只见凌远听了这话,瞥了自己一眼,那目光像 X 光似的。最后凌远大概是觉得他不是坏人,点了点头,简短地说:“行啊,上车吧。”


李熏然上了车才想到时间太晚,似乎不该这么麻烦别人。可他已经困得脑子都不会转了,再说已经在副驾驶坐下了,也不好再开门出去。他正要开口道谢,凌远回头看看已经蜷在后座睡着的妹妹,又瞧一眼身边困得双眼迷蒙的青年,忽然说道:“你们这些年轻人啊,非要玩到这么晚,又喝这么多酒,别说家里人担心,对身体也不好啊。”


李熏然心想这位二哥看起来年纪也不大,怎么说起话来有些妈妈辈的风格呢?他心里偷笑,嘴上还是乖乖地应:“嗯,您说得对,我们这次是玩得太疯了。”


凌远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:“你别不当回事,我们医院急诊,天天半夜都接醉酒打架受伤的。这酒可要少喝啊。”


李熏然说:“对对,我以后一定注意,不跟他们闹到这么晚了。”


凌远接着又说了什么,他的声音很有特色,有种独特的醇厚。车里又极安静,座椅特别舒适,李熏然困得实在不行了,一面听对方说话,一面不知不觉便睡着了。


他和凌远就这么认识了。后来两个人聊天时说到初见时的事,凌远还提起当时见这个挺好看的大男孩儿这么晚了还陪着自己妹妹,见她走不稳还自然无比地伸手扶,做哥哥的立刻开始注意他了。


“你不会当我是凌欢男朋友了吧?”李熏然听得有趣,不依不饶地追问。


“什么呀。”凌远见他一脸坏笑,知道他想歪了,“我是觉得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,这么会体贴人的太少了。”


“男孩儿还不得绅士些呀?”李熏然挺得意地回答,也没计较凌远叫他孩子。凌远比李熏然年长八岁,确实常把李熏然当个小孩看。但两人见面没几次,竟出奇地投缘,凌欢笑他们两个是相见恨晚。凌远那时候还没有那么忙,和李熏然隔三差五约出来吃饭喝茶——凌远胃不好,能不喝酒就不喝酒。


在凌远的记忆里,这样的日子过了大约有两年多。现代人生活工作上压力都很大,很需要一个疏导的出口。有些不能对家人妻子说的话,对朋友就不必太顾忌,尽可以摊开来说。那段时间,李熏然和他就像彼此的休息站。乏了累了,找对方吃个饭,聊一个晚上,人好像就又充满电了。


可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李熏然慢慢不再主动约他了。凌远邀他出来一起坐坐,李熏然也是能推就推,总是说太忙。他毕业之后就留在了新城做刑警,工作忙这事凌远是知道的。被拒绝多次之后,凌远也就不再主动找李熏然,后来听说李熏然调去了江州,两人更渐渐地少了联系。一晃好几年过去,他们竟然在异国他乡的小机场遇见了,凌远心里暗暗感叹缘分真是神奇。


他虽然夸奖李熏然长大了,但心里其实还有句话没说。他记忆中的李熏然是个特别阳光向上的人,不笑时线条有些冷峻,不过笑起来就整个人散发出春暖花开的气场,让看着他的人心情也跟着好起来。


而现在……凌远虽然说不出哪里不对,但总觉得李熏然变黯淡了,甚至有些憔悴,像是太阳被浮云遮挡了光芒。凌远略一迟疑,还是问道:“熏然,你这几年,挺好的吧?”


李熏然一愣,很快笑了出来:“我挺好啊。我现在是我们队二把手,没见过这么年轻的副队吧。”


凌远却没笑,点点头:“那就好。你们的工作危险系数高,工作强度大,你一定要注意安全。”


李熏然心中一颤,嗓子里有点发哽,郑重地应道:“我知道。”


他一瞬间有种冲动,想把这些年来的种种都倾诉给面前这个人。



TBC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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